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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监察的人愿意什么时候叫你就什么时候叫,你得随叫随到还不得有任何理由不到场。

只不过,这半个小时让冯喆嗅出了一些别样的气息来:监察厅此次到供销总社,只是走过场,就是做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如此,大致是因为截至目前为止,阚敢为和供销总社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组织上如临大敌的费尽周折兴师动众的来查的吧?

这又是为什么?——不能不来查,但其实又没什么可查,可查了又能给异己的意见以一个答复和交待,更能让支持者更加的坚定自己的立场和信念,那顺水推舟的来查,就能将不好的事变成了好事。

因此,在冯喆进入监察组所在的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心里甚至升起了一种这个监察组是阚敢为自个叫来供销总社为他自己“洗刷清白”的念头。

或者,有些人在搞阚敢为的事,但是这“有些人”的能力和所举报的事项又不足以对阚敢为的地位有实质性的撼动,不过上级又觉得应该对那么几个“有些人”以交待,所以监察人员的行为和释放的信号就成了如今冯喆心里所想的:

——我们是省监察厅的

——我们来了

——我们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但请你不要将我们当回事

——但请你也不要不将我们当回事

“小冯同志,今天找你来呢,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大家就是随便的聊聊,来,吸烟吗?”

屋里除了冯喆已经有了监察厅的三个人,两个非常年轻,年轻的就像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毕业生一样,一直说话的这个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大的将三个人都做了介绍,但也只介绍了姓,而没有说名字:“……不吸烟?好,随便聊聊,喝点茶还是什么?”

烟是好烟,可屋里竟然准备的还有矿泉水和一些别的饮料什么的,冯喆心说这绝对不是工作组的人自掏腰包买的,那谁能将这些饮料放在工作组的办公室里呢?

阚敢为?

吴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