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打趣说不是说还有一辆车吗,说不对头的笑说你这不对,说人扯车干嘛,这人就笑了:“去年有些人没车,今年有车,车来了,没司机?司机不安排?这不就人多了。”
“再有,你活久见,什么时候精简机构了人少过?”
其实从用餐人员的安排就能看得出各个人员以及科室在单位里或者领导心目中的位置如何,一些重要的科室、人员总是被安排在一起,这叫物以类聚,离退休干部处和信息政策法规处远远比不了社办公室和资产管理处那些厉害处室,相对属于边缘地带。天长日久的总得不到重视,因此不免的会导致了一种不满和戾气,这种不满和戾气久而久之得不到舒缓和发泄,在某些时候就在说话办事上表现了出来,说怪话,说反话,说寓意奇特的话,比如见到来处室办事的外人态度不好,就成了一个必然,只是像退离休干部处和信息与政策规划处这些机构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表达方式,大家都有些熟视无睹,甚至还觉得遇到了知音。
“我们老处长前一段对咱们社机构改革有一个总结,说:好比一个女人偷汉子声名远播,从某年始,女人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准备减少偷汉子的次数。过去一年偷一百次,从该年度开始,减少到九十五次,然后逐年递减。可到五年后一算总账,次数是减少了一点,人数却大大增加了。为嘛呢?偷得次数少了,可是偷得人数却多了,这女人就享受到了更多的男人的威猛,这样一算,守节成效并不大呀,于是索性彻底放开了,这样,人数和次数立即反弹,像股票涨盘时一样,一下就蹿上去了。”
这人说完,大家都在笑,刘伟强的手机响了,有人打趣说难得刘处有约了,刘伟强一脸拘谨,一看来电显示笑着解释是处里的电话,就要出去接,又有人笑肯定是佳人有约了不然干嘛避嫌,刘伟强就不好走了,站着接通了电话。
这个电话冒裕鸿打来的,刘伟强一听就愣了,他看着张爱红和李卫国说:“我得回处里一趟,萧蔷蔷的孩子丢了。”
张爱红先是一愣,问:“丢了?不可能吧?多大的那个人。报警了没?也未必丢吧,那孩子淘气着呢,指不定去哪玩了。”
李卫国坐着没动:“这才十二点半,她孩子是在哪丢了,在学校,还是在楼上办公室?你要回去也行,你回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刘伟强一听,想想又坐了下来:“老李说的是,小冒这电话打得糊涂,没说清楚。”
张爱红点头:“对呀,丢了人是私事,虽然重要,但不是处里的工作,你这不还要开会?耽搁了工作怎么办?既然报了警,等警察定论了也不迟。”
“再说,小冒他们几个不是也在处里?”
看来刘伟强和李卫国、张爱红三个没一个要回去看看的,刘伟强说冒裕鸿电话说的不清楚,但是他也没打回去再询问,可能真是觉得丢了孩子的确不是工作中的事情,冯喆说:“这样,我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回去瞧一下,有情况给几位汇报。”
“也好,小冯到底年轻嘛。”
会议聚餐的地点在四楼,距离六处的七楼办公室能有多远?
总社的电梯是专用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非社里的人乱走扰乱办公,要到处里,需要从现在吃饭的四楼下到一楼,再从一楼坐直达社里的电梯,或者走安全通道。
冯喆到了七楼,这里已经来了几个公安正在调查、寻找,萧蔷蔷一惨白的坐在长沙发上显得六神无主,介晓握着萧蔷蔷的手站在她的身边,马英华和冒裕鸿以及薛修德不在,公安问了冯喆的身份,说供销总社办公的楼层里没有安监控设备,所以现在没法及时掌握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至于萧蔷蔷的孩子到底是走失还是其他情况,尚且需要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