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开集资捐资会议时,杨树明自称病了,但是没有住院,这会真的该住院了,却在家呆着。
这个杨树明。
冯喆有去探望杨树明的意思,可是再一考虑,杨树明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一观他是否真的崴脚之嫌?想了一下,冯喆给杨树明打了电话,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并一再致歉,言说自己在县里开完会,就去看杨树明。
“冯书记,谢谢了,家慈无病无灾的安详老了,算是喜丧。”杨树明和冯喆说了几句,在最末了说:“我崴了脚,最近家里的事也多,镇上的事情,就多劳冯书记了。”
挂了电话,冯喆看看时间,让刘奋斗给焦一恩打电话,让焦一恩带上三万块钱到县里来。
刘奋斗本来以为冯喆会找裘樟清,让裘樟清出面叫财政局将拨款划到半间房镇上去,但是冯喆要焦一恩带钱来,刘奋斗想通了冯喆的意思:要钱要是走县委书记的路子,那没什么意思,看似捷径,但是乱了规矩,必为人所不喜。
焦一恩也将冯喆的想法猜了七七八八,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一定要做出来说出来,那样就打破了一些规则,什么事都让上级领导发话直接命令,那样下面的人就少了许多操作过程中的乐趣,而在其位却享受不到其乐,守着那个职位还有什么意思?
可见在生活中和工作中,都不能随意破坏规则,不能破坏他人享受快乐。
而打破规则的人,当下是会让人不舒服的,后来一定是会让人心里提放的,在一定的时候还会遭人排挤,裘樟清就是梅山的老大,冯喆没打算挟天子令诸侯,如果那样,还不如在事发之初直接找裘樟清解决资金问题,让裘樟清给财政局说划钱就好,何必等到杨树明在县里兜圈子绕了许久才找来终极大杀器,如果现在冯喆这样做了,不但让财政局的人觉得冯喆不会做人,也会让杨树明的脸面无存。
但是刘奋斗和焦一恩还是没有完全摸透冯喆的意思。
焦一恩到了县里,冯喆先给财政局局长杨世贵打了电话,说要觐见一下梅山的财神爷,不知财神爷能否赏脸屈尊。
冯喆那会在县里和杨世贵没少打交道,两人很熟悉,杨世贵知道冯喆所谓的“觐见”是什么意思,他对待冯喆也不比常人,笑说:“觐见是必须的,不过是我觐见你,你老弟在半间房成了土皇帝,转眼两个月了,朝纲可稳?我还说要找你谈一下登基后的心得体会呢。”
冯喆也笑:“好啊,领导要谈心,敢不从命?只要你老哥召见,随时奉陪,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会带上土制御酒,就去觐见?”
冯喆说了土制御酒,让杨世贵想起了全县各机关单位搜罗老酒陈酒给裘樟清送的事来:“我也有心,不过人在江湖,这会在省里,眼看还要几天回去,你那老酒就暂且寄存啊。”
“省里?我对省里的至真酒店比较熟,那里有几道家常小菜做的很地道,不如,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