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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静站在鱼缸前,看着游弋过来游弋过去的鱼儿,心说它们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

是的,自由自在,那么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既然选定了,为什么要改变初衷?

冯喆不好吗?不优秀吗?他经历的事情,李德双和母亲介绍的那些男孩子,哪个遭遇过?如果身处于同样的起跑线上,冯喆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人生的经验是需要累积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阅历是自己的,生而有之那说明上天对其不薄,将没有的变成自己拥有的,那才是本事。

柴可静觉得,自己以前在学校时候如果只是喜欢冯喆的善良、质朴、多才和神秘,那么如今,就是彻底的为他沉迷,男人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的容颜而爱上一个女人,女人却会因为崇拜一个男人而对他死心塌地,除了冯喆,还有哪个男孩子具有让自己崇拜的可能吗?

似乎没有。

柴可静看了一会鱼,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告别了柴可静,冯喆的心像是溅落的雨点一样更加的乱了,刚才在柴可静的家,葛淑珍在饭桌上为冯喆介绍这个菜介绍那个菜,解说各种菜肴出产于什么地方,还为冯喆夹了两次菜,仿佛冯喆什么都没吃过、没见过似的(不过柴可静家晚饭的菜肴之前冯喆也的确没吃过什么,甚至有些真的没见过),这让冯喆感到自卑的同时感到了一种屈辱,一种无可奈何。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上位者不理你是日理万机,理你那叫亲民叫嘘寒问暖叫不耻下问,下位者不搭理上位者就是不识好歹搭理了就是顺杆往上爬或者是没皮没脸。

对有些人可以绕过去漠然视之,可是面对葛淑珍,自己要怎么绕?

绕的过去吗?

葛淑珍的态度是这样,柴可静的父亲,对自己又会是什么样?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生啊人生,怎么总是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烦心事呢?

裘樟清这一次在首都呆了四天,回到岭南后,冯喆觉得她的情绪比前几次更加的低沉。

果然,裘樟清没有急着回梅山,落地之后稍稍休息,她又到省委去了一趟,晚上吃完饭,要冯喆拿来了红酒,一连的喝了两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