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淑珍的这个问题倒是说到了柴文正的心上,他本来想说那你那时候怕疼不多生一个,可是这样一说就会挑起口角,于是就问:“那你有什么对策,或者是想法?”
“你怎么总是问我?”
柴文正又笑:“我这不是征求一家之主的意见吗?”
“我的意见就是不行!”
葛淑珍终于还是坐就了一家之主的位置:“那个李德双多好?不是钱不钱的事情,那孩子我见过很多次,人也有礼貌,对小静这么多年了,我和老李也熟悉,人都挺不错的,知根知底,还有几个同事都给我介绍了各自亲戚的孩子,都挺优秀的,我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就给小静说不同意。”
柴文正沉默了一下,说:“欲速不达,物极必反,女儿的性格,你知道的。”
“还不是你惯得!棍棒出孝子,你老是顺着她,我这当妈的说十句都不顶一句,你这会说女儿的性格,你真是推卸责任。”
“不是,夫人一句顶一千句一万句的!”
葛淑珍听了就笑:“你少来!我又不是领袖,你别做副统帅搞那套来迷惑我,你那都是纸老虎,是禁不住考验的。”
柴文正说:“我记得在我们那会有这样一对,和咱们今天的情况有些一样,也是女方家里反对,可是越给压力小青年们反抗的越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结果两人最后和家里都脱离关系了,直到很多年后才领着孩子回去给父母行礼认亲……”
“那你说怎么办?”
“还有一对,和之前说的那一对正好相反,家里都支持,顺着,但是他们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却没走到底,是女的在外面有人了,结局自然不好。”
葛淑珍皱眉:“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总是做报告的那一套好不好?”
“还有一件事,我特别的记忆犹新。”柴文正没有理会妻子的诘问说:“当时有个女同学不顾家里的反对跟着我一个男同学去了北疆,他们真的都很优秀的,到了那里两人同甘共苦,女的一直无怨无悔,可是他们也是没坚持到最后。”
“那是怎么回事?”
柴文正回答说:“那会条件非常艰苦,劳动量大吃的又不好,住的环境就更不用说了,有一次八月十五,组织上给每一对夫妻发了一块月饼,这男的当时在家,他先吃了自己的一半,因为太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品了,他想了想,告诉自己说,妻子这么爱自己,自己就是将她的另一半月饼吃了,她也不会说什么的,下一次,再发好吃的,自己不吃,全留给妻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