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页

冯喆觉得这很有可能。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喝了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和她聊聊。

但是聊什么?

冯喆在手机上输入:最近工作顺利吗?

等到快发射,冯喆将这行字又删除,换成了:最近一切可好?

柴可静很快回了过来:“好,你呢?”

“我是‘五不’干部,无所谓好坏。”

“不能那样说,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好就要想法改变。”

改变?想法?冯喆心说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可我不是你,我想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比如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那会,你期待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但是等待的结果却不是那样,前面的人数一点没减少,这会你唯一能觉得幸福的就是排在你后面等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比你更煎熬,更难过,这是苦难的转移,纯粹是精神胜利,是自我欺骗。

况且,你这美女可能有人帮忙打饭,我却不可能有那个待遇。

由于冯喆长时间不回话,柴可静的短信又过来了:“怎么不说话?你累了,要休息吗?”

怎么不说话,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冯喆回了一句:“小孩喜欢天长夜短,小偷喜欢天短夜长,不好意思,我不累,就是在想过去在学校的事情。”

“想起了什么呢?”柴可静又在问。

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想,这就是一句推脱的话。大学生活有什么可想的,无非就是在熬日子,有些人很享受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却度日如年,为了生计而走街串巷,疲于奔波,看大楼当管理员扮演神棍靠算命费唇舌赚生活费,住在那样的一个旮旯楼道里,辛苦不辛苦?有什么好想的,可还有那个张光北!老子已经很低调了,日子已经过成那样,他还盯着老子念念不忘,爷爷就那么让他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