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复归于安静。
到了中午快下班,桌上的电话响了,冯喆一接听,里面传出了严然的声音:“冯喆,你没有杀人,对吗?”
冯喆沉默着,严然又说:“那你为什么不救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喆将话筒拿在脸前,注视着,似乎从话筒里就能看到严然此刻激动的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严然挂了电话,话筒出现了忙音,冯喆瞧瞧时间,可以下班了,就锁门往外走。
严然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半间房的事情?
太阳在厚重的云层后面一会出一会隐藏,像是和谁在捉迷藏,但似乎没人理会阳光的自作多情,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下午,冯喆还是一个人在所里静坐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赵曼砰的一声推开门,说道:“县里通知要求在家的同志全上一线,倒老炮台现场开会,快走。”
赵曼没有叫冯喆名字,也没称呼“小冯”,似乎很不愿意和他说话,并且说完就走了,好像是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都会沾染上一些霉气或者噩运。
……
救援工作基本结束了,现在已经明确的是在老炮台坍塌事件中有一人死亡两人失踪,县里领导指示不到最后,绝不放弃搜救,有一分希望,就要投入千倍万倍的努力。
但是人们心里都清楚,搜寻到失踪者的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