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一词诵罢。
无端起秋风萧瑟。
叶落无根,杂乱无章,融于泥土,却不愿轮回,枯木枝干沙沙响动,似在为诗仙哀鸣。
路过行人无不掩面而泣,恰似李太白的伤词悲诗,使他们想起了他们有缘无份的初恋。
“好诗啊。”
李长生目光苍莽渺茫,问道:
“敢问此诗为何名?”
“名曰…”
李太白眼神凄愁的抚着树干,喃道:
“《秋风》!”
“《秋风》…嗯。”
李长生上前,拍了拍李太白的左肩,道:
“好,这段因果,本座承了。”
“阁下你…”
李太白面色一震。
“你替本座小妹提名,本座替你将诗词亲口述予洛神听,因果偿还。”
李长生负手伫立,一副高人风姿:
“但她接不接受,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毕竟感情之事,需两厢情愿。”
“公子许是没懂在下的之意。”
李太白看着俨乎其然的少年,叹道:
“在下十余年前便已将诗送入宫中,只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响,想来是在下配不得王爷的身段,故,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傻小子。”
李长生笑骂道:
“你那王爷心上人都没看到你的诗,你如何能凭此判断她瞧你不起?”
“可是…”
李太白辩道:
“我的诗早在十余年前就送进宫了啊。”
“你不懂宫里的规矩。”
李长生嗤笑道:
“没权没势,你再天才也没用,你的情诗还没送到洛神手里,就被太监给丢了。”
这位长安第一诗仙虽有满腹经纶,可对王侯将相圈子里的潜规则是一窍不通。
得亏今日李太白遇到了他这个不愿欠人因果的魔二代,要两人失之交臂,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往宫里送个信还有这么多门道。
“听公子这么说,公子权势不低吧?”
李太白头一次对一位权贵生了好奇心:
“敢问公子是哪家少爷?”
“探我的底?”
李长生谐谑道:
“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信啊。”
“公子但说无妨。”
李太白方兴之色愈浓。
“唉。”
李长生轻轻俯身,贴在李太白耳边,声调很缓,很平,很匀,却掷地有声,道:
“我说我是天皇帝,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