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已经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于晋恒还算是条汉子,挤着眼睛缓上半分多钟,慢慢睁开眼,找到餐巾纸抓几张,轻轻擦拭眉头。不敢碰伤口,从眉头处擦去血迹。
张怕看着他擦血,一句话不说。
大概两分钟,于晋恒停止擦血动作,看向张怕:“你想死是么?”
张怕笑了下问:“清醒么?你是清醒的么?”
于晋恒狞笑一下:“放心,我一定不会弄死你。”
张怕说:“这句话是我想说的,从我决定来见你就想好了,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于晋恒还是在笑:“希望你能一直有这个想法。”
张怕嘿嘿一笑:“现在没有别人,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好好的、认真地想一下,能不能弄死我?”
于晋恒也在笑:“我说了,一定不会弄死你。”
张怕起身道:“那我等着你。”抬步往外走,走过于晋恒身边时停住,笑笑又说:“太冷的话没必要说,吹牛皮的话也没意思,就说一句,我叫张怕。”顿了下又说:“报警么?我打伤你,要报警么?”
于晋恒冷笑道:“报警?我希望你明天还能这样子笑出来。”
张怕回头看他一眼:“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吧,我特别害怕。”
于晋恒也站起身:“我绝对不会弄死你,咱俩走着瞧,我要是不让你跪着跟我道歉,算我输。”
张怕眉头稍稍一皱,转回身仔细看于晋恒,看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你让我说什么?”扭头跟谷赵说:“受个累,全出去,服务员也出去。”
这句话声音很大,服务员和谷赵一起看过来。有意思的是,于晋恒没有表露出一点害怕的意思。
谷赵想了下说:“你是老大。”喊服务员离开,片刻后,偌大厅堂只剩下张怕和于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