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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嫂摇摇头,拿凳子让张怕坐。

张怕坐下看乔光辉,胡子稍有点长。

边上病床也是个老头,忽然诶哟喊痛,陪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老头一眼,没说话。

没几秒钟,老头又喊声痛。家属起身问话:“打一针?”

老头恩了一声,家属出去找护士。

肿瘤科对麻醉针剂的管理比别的科室要松一些。这个时间,医生已经下班,护士只要跟值班医生打个招呼,下个单子,就可以给病人打针。

家属没一会儿回来,用不到一分钟,护士拿针管进来,问了病人姓名,小声说:“打针了。”家属帮忙翻动病人身体,脱下半边裤子,护士利索地扎好针。

张怕问乔大嫂:“止痛针?”

“恩。”乔大嫂说:“老乔还行,都是在吃药。”说着看眼时间。

晚饭时候,病人很忙,家属也很忙。病房里所有病人都是无法行动者,只能躺着。每张病床下面都有个纸壳箱子,装着很多东西;地上放着尿壶、便盆什么的。

张怕问:“晚上怎么办?你陪床?”

“恩。”乔大嫂沉默下说:“总不能让老头来熬着。”

正说着,乔家老爷子拎着饭盒来了。进门看见张怕,问声:“去哪了?”

张怕起身让老头坐下,回话说去了趟京城。

“出差?”乔老爷子说:“你坐。”把饭放到床头柜上,拿出来摆好:“你先吃饭。”

乔大嫂说等下,先给老乔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