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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殿门口,他就更担心了。因为姹女天魔殿分“阴门”和“阳门”,按照阴阳所属分开进,一般是女进阴门,男进阳门。

“我觉得不能让她单独进这种淫窟。”他在后面悄悄跟东窗商量,“有什么办法能偷偷跟上去吗?”

“有啊,自宫吧。”

前方不远处,白琅已经跟折流商量好了:“没事,有危险我会召你的。”

“嗯。”折流还是很沉静,“那我留在外面以应急变。”

禹息机赶紧拍了钟离异一把,小声说:“你学着点啊,这种时候‘不进去’比‘偷偷跟在后头’更能增加好感。”

钟离异叹气:“这是天赋,学不来的。”

入殿内,光线忽然暗了下去。

墙壁上灯火忽明忽暗,壁画迷离抽象。走道很狭窄,两边不是墙也不是门,而是栅栏似的木格子窗。窗户纸薄薄的,里面灯火敞亮,映出一道道交缠的人影,像一出靡艳的皮影戏。除了沉沉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吸声,周围就只剩一片寂静了。

白琅缓步行于窄道,时不时就有人把手或者其他什么部位按在窗纸上,把她吓一跳。

幸好目前为止没有人从这层薄薄的窗纸里出来。

这条路很长,壁画和人影都颇有魔性,很容易让人意识弥散。不过白琅一直在思考问题,也顾不上这些东西。她想,她是来找秦缓歌的,也不知道秦缓歌是待男客还是待女客,等下能不能遇上。

走了好久,终于出了窄道,面前是一间静室。

这房间很素,布置得跟禅房似的,唯一的装饰物就是正中央的巨幅彩画。

画上是一男一女,男子身长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胸口袒露,肌肉狰狞,头部被焊死的铁面具罩着。他有四只手,两手扶着一名窈窕女子坐在肩头,另外两手执着佛珠和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