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是直了些……”琢玉脸上的笑意掩不住,“这也不是坏事吧。”
“于你而言当然不是。”
琢玉歪了下头:“司命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恢复伤势,坚持要杀言言吗?”
“不要扯现在,我们先把十五年前讲清楚。”司命冷笑一声,“你们三剑在台上到底有谁撑腰,他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插手台下之事?执剑一权和你们剑器的存在,我不相信是奇迹。”
琢玉温和地回应道:“您这话说得……台上台下,谁还不是个棋子?下棋的人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言琢玉,不要装傻,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的谕主执剑人是不是在北方神台之下?”
琢玉合拢扇子:“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司命一听他回避的口气就明白了:“果然不是。北方神台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北方神自己插手神选,把神剑给台下客用,然后还将这个台下客安排在自己神台之下……这不是等着被其他三方神台废黜吗?让我猜猜,执剑人在西方神台之下,对不对?”
琢玉笑起来:“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执剑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们的主子拿什么构陷西方神台的东王圣公、西王金母?”
这话落音,连风都凝滞了。
祭典之上,白琅听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谈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就像她从九谕阁诏令中看见的,四方台分东西南北四个阵营,每个阵营由对应的四方神率领。台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内,都不得私自干涉台下神选,有违者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