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闻言，再深深凝视了他一眼，声音缓和了几分道：“你的本尊，是否已经完了？”

亡神子不语，目光更阴沉。

“呼——”

天命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句话，我原本不该说，但我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走向毁灭。”

天命看着对方道：“你的本尊之身，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忘了吧，你属于宝灵的那一面意识自由了，可以开始——为自己活下去了！”

亡神子闻言一震。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早晚会走到这一步，但天命这个老家伙，提前让他的那一面的意识觉醒和壮大。

“道兄倒是狠的下手，我的本尊才死不久，你就鼓动他独立了。”

亡神子冷冷说道。

显然，这是任上人的那一份残存意识在说话。

天命闻言，如看死人一般，盯了他一眼道：“天师活着的时候，有一句他最常说的话，我很喜欢。他说——永远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现在对你的这团意识的怜悯，就是多余的事情！”

亡神子闻言，眼中凶暴之色疯起，但或许是自忖不是天命的对手，怒火狂烧了一下之后，终于是死死压了下去，冷哼了一声，出门而去。

……

“天命兄，依我之见，亡神子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我们剿灭的速度，的确是有些太慢了。”

啼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