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夺峰摇了摇头,觉得顾羿不过还是凡夫俗子。
顾羿很执着:“我要知道顾家灭门案。”
孟夺峰对顾羿有些失望,孟夺峰看着顾羿,又看了看徐云骞,不知道为何觉得他们很可怜,道:“我在孟令望身边十几年,只学会了一个道理,消息是能杀人的。”
“消息是能杀人的,”孟夺峰又重复了一遍,可能害怕顾羿听不懂,说:“一个战场上的将军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突然传出消息将军叛国,将军是死罪。一个丈夫娶了个美貌妻子,夫妻之间恩恩爱爱,但他总是过不踏实,觉得这么漂亮的美人不可能看上自己,有一天有消息传,这人是个□□,跟邻村的汉子偷情,妻子最后被浸了猪笼。一个商贾之家,家财万贯,父子之间互相算计,父亲日日忧心觉得儿子要下毒害死自己,有天终于收到了消息,于是先下手为强,把自己儿子沉河。”
就像是孟归雨知道孟夺峰是他爹养的兔子,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顾羿道:“你说的也未免极端了些,这三个人早已经心中有疑心。”消息只不过是推波助澜。
“聪明。”孟夺峰笑了笑,有些赞赏道:“皇帝对将军有疑,将军不管有没有叛国都难逃一死,丈夫对妻子有疑,旁人日日说配不上这么天仙的媳妇儿,妻子活不长久。父子疑心儿子谋财害命,”孟夺峰说到这儿一停,道:“这事儿你问孟归雨,他再了解不过。”
当时孟夺峰把孟归雨驱逐出百灵楼用的就是这个手段。
“假如我给你种一颗疑心的种子呢?”孟夺峰对顾羿笑了笑。
顾羿觉得他有些烦,“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孟夺峰双手放在膝盖上,面色很平静,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悲喜的妖物,说出来的话去能判人生死,“我若告诉你,你师父王升儒跟顾家灭门案有关,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