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却因为没有受过跳伞训练,没能正确地降落。
白向铭手脚冰凉,眼眸下垂。
即使十八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他依旧还是能够清晰地记起那黑白的一幕。
他声嘶力竭,想让妈妈睁开眼,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不行。
父亲重重给了他一耳光,把他赶出家门。
妹妹愤怒地看着他,说她永远没有他这样的哥哥。
白向铭被家人放逐,被自己放逐,成为一条路边谁都能踢两脚的野狗。
直到末世到来的第二天,突然被洛夜捡上车。
洛夜觉得喉咙有些涩,有些疼。
她开车的手有些不稳,索性在路边停下,把白向铭手里的糖拿过来,吃进嘴里,久久不言。
白向铭垂着头:“如果不是我记着在哪一天出门。不是我一定要拿着驾驶证去带着妈妈飞行,一切都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洛夜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感情淡漠,只有少数时候会有一些生理性的反应叫她知道自己有些难过。
如果是她,因为太过开心或者什么原因,在有安全隐患的前提下带着老妈去做什么事,然后把老妈害死,她会怎么样呢?
会继续吃吃喝喝,该做什么做什么,还是一样悔恨呢?
洛夜不清楚,就像不清楚现在为什么喉痛说不出话一样。
许久有丧尸靠拢的时候,洛夜才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