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贺兰深问。

你或许听说过,无觅道, 回归云境之前,我都是拜在一个散修门下,跟着他修习多年。我师父过世后,我因修炼不当走火入魔,导致修为散尽,不得不重头来过。只是这身体上的损伤,有些怕是这一生都难以复原了。

.......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妨告诉贺兰公子。我这一生无论修不修炼,或者将来能突破到哪个境界,都无法治愈身体根本之殇。若与人双修生儿育女,必会引起反噬,伤身丧命。无觅郑重其事,我之体弱在清阳峰不是什么秘密,公子一打听便知。若是信不过,大可派自家的大医宗师来查验便是。

这......

贺兰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无觅能直言不讳。看她的表情,不像在说谎。却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仿佛这件事并不是值得多么悲伤的表情。

她为什么这么平静?任哪个姑娘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都会难过吧,这难道不是伤口上最深的疤痕吗?

贺兰公子,无觅道,无论谁来与我求亲,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我这一生,注定要一个人走到底的。

无觅姑娘,你阿爹,我是说云峰主他......知道你说的这些吗?无觅无所谓,反倒是贺兰深替她痛心了。

他只晓得我体弱,不知道其他。不过他知道也没关系,这样以后也就不必忙着替我张罗亲事了。无觅想,云敛兮知道了没准又能多赚些同情之心呢。

气氛突然尴尬,贺兰深没聊两句,匆忙回去了。无觅倒是希望他告诉云敛兮或者谁,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告诉云敛兮,更没有说出去。第二日太阳照旧,无事发生。却不知怎么的,唯独被贺兰冲知道了昨晚求亲的事情。贺兰冲怒不可遏,跑去对亲哥大打出手,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贺兰深的对手,尽管贺兰深一味的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