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想了一会,小声安抚贺忱:那个不疼的。贺忱,咳,你不要难过。
其实很疼,不过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贺忱脚步一滞,转过头看向明义。那一刻,明义看到贺忱的眼睛也红透了。贺忱盯着明义看了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话,只是抱着他加快了脚步。
两人很快到了小楼。贺忱匆匆上楼,将明义放在床榻上。
喜烛惊呼一声:哎哟,这怎么贺忱,你对我小媳妇干什么了?!
明义坐在床榻上,解释道:没什么,我掉进水里了,是贺忱救我上来的。
喜烛还想说什么,贺忱回头看了它一眼。不知贺忱究竟是什么表情,喜烛好像打了个寒战,闭上了嘴。
贺忱的衣服穿在明义身上实在是大了些,他坐在床边,衣袖和衣摆几乎垂到了地上。他整个人也在宽宽大大的衣服包裹之下显得有些瘦小,像什么袖珍的小人偶。
贺忱看了他一眼,很快转开眼,去给他拿了衣服。明义乖乖换上,他换衣服的时候,贺忱看着他身上的伤疤不仅仅是胸前,后背也有,甚至腿上也有。
这些,是怎么弄得。贺忱看了一会,再次开了口,嗓音干哑。
明义安安静静地扣好扣子,摇了摇头:夜里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夜里?贺忱深深皱起眉,夜里你究竟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义回想了一下:好像一直就是这样。娘说我是生病了,我自己后来就不太记得夜里的事了。
贺忱脸色难看得很,蹙眉不语。明义看到他的脸色,忙补充道:不过,自从来了这里,我夜里再也没有添过伤痕了。而且我现在睡得越来越好了,贺忱,你不要担心。说着,他轻轻拉了拉贺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