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们一同出门的时候,明义能察觉到,贺忱时不时便会心情很不好。表情阴沉沉的,语气也很冲。
而且,这种事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
似乎每次周围人多的时候,贺忱会更容易不开心。明义想起他们上次遇到被丈夫追打的妇人的事情,于是猜测,大约贺忱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吗?
明义于是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贺忱,努力不让他和别人碰触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每这种时候,贺忱似乎真的会看起来好一些。
与此同时,明义还隐约发觉,他能记得一些晚上发生的事情了。虽然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他似乎一直在某一处徘徊。
他好像每夜都焦急地想要去找什么,急得心口火烧火燎,痛得很。但他始终无法离开这里,也找不到他想要找的那样东西。
直到这一夜,朦朦胧胧之中,明义似乎终于寻到了方向。
困住他的束缚似乎也不见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毫无阻碍地向着那处走过去。
那里在吸引着他。
今夜是个阴天,月亮微微泛红,被云层镶上了一圈毛边。
贺忱轻晃着手里的酒盅,出了一会神。
他似乎真的如老妖怪所说,快成年了。
走在人群之中的时候他感到暴躁的次数比往常要多了许多。
这种时候,竟然只有身边的储备粮能够安抚他。储备粮身上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在贺忱眼里越发显得温柔恬静。这种白光对他来说几乎成了一种舒适和平静的象征,只要储备粮稍稍靠近他一点,他的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好一些。
但这终究无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