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背对着江季白,拿袖子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温玄连忙给他顺顺背,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你怎么样?”
温白闭了闭眼睛,他抬起袖子,上面沾了些殷红的血迹,温玄看的心惊动魄,抓住温白的袖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两种不同的毒性在体内冲撞的结果。”温白甩了甩袖子,避重就轻道。
“你这样多久了!为何不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鹊老头!”温玄拉着温白就要走。
“哎哎哎!哥。”温白扯住了温玄,劝道:“老鹊也不容易,人家为了我的病没日没夜的钻研,一大把年纪了每天爬上爬下的采药,他已经很急了,别再催他了。”
温玄神色复杂地看着温白,温白打哈哈笑道:“我就偶尔咳几下血,人家女孩子每月还流那么多血呢,难不成我连姑娘都不如?”
“滚!”温玄皱眉道:“不许胡言乱语!”
温白耸了耸肩膀,玩笑道:“行了,你怎么不是担心我跟江季白不能长久,就是担心我会立刻死掉?”
温玄突然抬手轻轻抱住了温白,他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轻声道:“不会有事的。”
温白愣了下,温玄很少有如此温情的时候,温白会心一笑:“那是自然。”
温玄松开温白,往江季白那边看了看,道:“他还要好一会儿,我们先回去吧。”
温白又看了眼江季白,点头:“好。”
大雁城刚刚被攻打下来,温玄和江季白忙着把各自的军队给安排好,温白又把各个军官的家属从霆灵城护送到了大雁城,城里的人口店铺什么的也要重新登记。
各有各的忙,江越想去找温玄道歉,几次三番的也没见着人,想着过几天还有庆功宴,总会见到,索性就去帮江季白去安置城民了。
江越来到了难民区,帮忙分发衣物,但江越自幼生在皇城,只会享福,不会干活。江允善觉得他手脚不利索,就打发他去四处转转,江越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识趣地离开了。
江越在难民区转着,这里不仅有学堂,还有给女子授课的地方,女子也要听课?听什么?难不成也听《四书五经》?江越从后门闪了进去。
“为妇之道,当谨遵三从四德…”
刚刚坐稳,江越就听见了这样一通说辞,他伸长脖子往前面看了看,就看见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义正言辞地说着:“他们大老爷们儿上阵杀敌,我们就更要替他们操持好家里…”
江越轻声对前面的一个少妇打听道:“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少妇看他衣着不凡,羞红着脸道:“公子,奴家已经不是姑娘了。”
“哦哦,失礼了。”江越笑着抱拳道。
少妇才道:“那位是个将军夫人呢,在教授我们为妇之道。”
江越愣了下:“为妇之道?”
少妇抿嘴笑道:“就是夫妻相处之道,这个将军夫人与自己夫君成婚十年,她夫君从未纳过小妾。”
江越打量了一下前面的中年妇女,心道,这虎虎生威的架势,她夫君也得敢啊。
夫妻相处之道?那夫夫呢?没什么差别吧?不都是两个人过一辈子吗?江越想着,既然都打算与温玄在一起了,那自己听听也无妨。
中年妇女说的脸红脖子粗,江越一开始听着倒也没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