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一丝划入衣襟的凉意让她不住的颤了颤,本就拿不稳酒壶,这下更是撒了些出来,酒水打在了两人的衣衫上,也不知谁湿的更多一点。
段妙低下头,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她的领口探了下去,段妙一时有些无措的望向那禁锢着自己的男人,神色迷茫。
楚辞从容不迫的回视,言辞轻浅,似哄似慰,“怎么不喝了?”
段妙颤着嗓子道:“你的手……”
她想说不可以,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辞打断,“那我喝了?”说着他就微低下头去喝她手里的酒。
段妙也顾不上他的手了,连忙将酒杯送到自己唇边,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楚辞无声一笑,手还在往下探,经过那旖旎之处时却并未流连,而是从她腰间掏出了那块她一直贴身带着的玄虚令。
高举手,将玉牌垂在段妙眼前,楚辞贴近她的耳廓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轻言道:“妙妙要这个做什么?”
段妙坨红着脸,眯起眼看了许久,眼睛慢慢睁大,一只手将酒壶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就要去抢。
即便她此刻清醒着也难从楚辞手里抢到东西,何况还醉醺醺的,自然是扑了个空。
段妙用力的瞪着他,“这是我的!”
“是,是你的。”楚辞安抚着怀里焦躁的人,浅声道:“只要妙妙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它还给你。”
看着段妙紧紧的盯着玉牌,一刻也不放松的样子,楚辞心头微一凛,轻声问道:“妙妙告诉我,要它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个来着?段妙歪头想了想,随后乖巧的回答,“有了这个、楚辞……楚辞就不敢欺负我了。”
他一时有些无力,她就那么认定他会欺负她。
可想起她刚在缩在床角的样子,是真的极害怕他,甚至认为他会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楚辞微垂下眼睫,所以她才会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哭成了那样。
可是她到底在怕什么呢,什么砍手跺脚,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在那之前两人甚至从未见过,她又为何会有这样的顾忌,这根本就说不通。
还是说圣月教其实和楚萧雁有勾结……所以她才会这么怕自己,可楚辞当即就推了这个念头。
以圣月教数百年来的江湖地位,何须与一个封地的王爷勾结,何况若真是如此,她一早就该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替自己疗伤。
而且按照空海所说,段妙从小到大离开圣月教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从未去过皇城。又如何与楚萧雁勾结。
这里面的谜团太多,甚至让他摸不到一点头绪。
而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段妙对自己的害怕。
“他不会。”楚辞在她耳旁郑重的说。
段妙却不理他,伸手去抓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