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的慌张几乎蒙蔽了全部的感官,手掌颤抖着抓住胸前的衣服,“撕拉”一声直接扯开。
关注战事的青阳门人都看到了他的举动,尤其是那位少年人,眼睛瞪地滚圆失声惊呼道:
“万……万师兄?!他在干什么?!”
衣衫碎片落入万乂炘身下的水面,哗然中的观众席也看清了他的身上,顿时激动的讨论声、觉得他不要脸的怒骂声都瞬间止住,只呆呆地看着他的身躯。
他不是发癫。
只见本该皮肉□□的身躯随着遮挡物被撕碎,露出了现在的模样。
是花。
各色的盛开的花卉,像是有生命一般还在从花苞绽放、盛开。
而万乂炘就像是一块肥沃的花田,他的血肉是饵料、是泥土,之所以那些碎瓣带血,便是因为花苞的根部连接在他的血肉之中。
他大力挠痒抓落了花瓣,同时也抓破了自己的血肉;
但因为深入骨髓中的痒,已经彻底掩盖了痛楚。
万乂炘痒到头皮发麻,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血肉,却怎么也无法止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繁花盛开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
他想怒吼,想要大喊傅重光的名字,让他出来。
但一张口,喉头和鼻腔吸入了冷气后更是瘙痒难耐,仿佛有细细的刺卡在他脆弱的咽喉中。
紧接着,细密而柔软的小白花便从他的口鼻耳中慢慢钻出、盛开。
他甚至连一个完成的词都说不出,只能发出丝丝抽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