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登时收了对宁远侯的卖乖表情,神情微冷,退开一步,绥靖侯听禁卫军禀报过宁远侯府的情形,看着不爽,便唬起脸:“谢老夫人,难不成珊儿在家时你便是这样待她的?就这么呼来喝去?要骂就骂?”
老太太愣了愣,神色登时变的古怪,一时居然不知要怎么答,宁远侯极是孝顺,急起身道:“林兄不要误会,我母亲也是为了珊儿好。”
绥靖侯也不过是想为谢斓出口气,见宁远侯把话拦下,也不好再说,绥靖侯夫人周氏含笑站起,温言道:“本是天大的好事,又何必为了一句话争执。”
她向谢斓招手:“珊儿,伯母有个主意……你既不愿嫁我琅儿,我与侯爷,又着实喜欢你这孩子,不如我们便将你认做义女,你看怎样?”
谢斓心知肚明,周氏是不想让林琅娶她,又顾及之后还要用她,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真是打的好算盘。
可是她并不想认这门干亲。说到底,她从来没打算用官宦贵女的方式出头,不管姻亲干亲她统统都不打算要,她的计划是挟技安身立命,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
于是谢斓笑道:“我与林兄、侯爷是因为武师一案相识,乃道义之交……”
一句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已经忍无可忍,断喝一声:“珊丫头!”
她怒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了,抖着手指她:“你这才出门几日,侥幸帮了侯爷一点子忙,竟学出这么个轻狂样儿!着实把我侯府的脸都丢尽了!绥靖侯府累代功勋,你林世兄也是年少有为,人品不凡。来此求亲,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你好生看看你自己!谁给你的底气,跟侯爷称甚么道义之交!”最后一句,简直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