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国公府。
徐亭洲面色苍白,趴在床榻上,赤着宽阔的后背,由小厮动作仔细地给他上药。
“少爷,您且忍一忍,这太子下手也忒重了,都伤到了骨头……”小厮嘴里喋喋不休,心想少爷这回身子不说恢复如初,能好
上大半都已是万幸,一时愈发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少爷不高兴。
事实上徐亭洲对自个的身子最清楚不过,知道这回之后,怕是会留下后遗症。一想至此,他眼底便阴沉沉的,似要吞噬一切。都说这养伤也与心境有关,徐亭洲越是看不开,这伤便越是难以好全。
就在此时,一颗小石子轻轻打在窗棱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不细听难以察觉。
小厮正专心致志地给自家少爷上药,并未循声看去。
徐亭洲却道:“你先下去吧。”
小厮惊愕抬头,手举药瓶不知所措:“可是少爷,这药还没上完呢……”
“下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徐亭洲眉目阴沉,音色更是冷得骇人。
小厮没法子,只好说了句:“那待会少爷再唤我。”说罢放下手里的药具,先出了屋子。
徐亭洲冷淡道:“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叶晚晴从外头打开窗子,翻身进了徐亭洲的卧房,她一眼便见到他背上狰狞的伤口,登时蹙眉不忍道:“你怎伤得这么重,竟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又不会治伤。”徐亭洲语带讽刺,许是心情不好,出口之语夹枪带棒,刺得叶晚晴脸色一白。
末了,叶晚晴淡淡一叹,她自幼爱慕徐亭洲,后来得知他其实是自己的表哥,端王的儿子,便愈发心生亲近,此刻那双柳叶眉染上了淡淡的忧愁:“表哥,你我二人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