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路边的灯光逐渐亮起来。
玻璃厂外的街道上行人逐渐稀少,只有中间那块围着好几个人。
齐宗啪一下拍死腿上吸他血的蚊子,弹开尸体。
“这人怎么还不来,咱们是不是别坑了。”
他身边,正眯着眼叼烟的罗平汉瞅过来,“你不都说有分你事干,那就肯定会来。”
“没准是躲你呢,你来玻璃厂两次可都没找到人。”
“这样都还能让我见到,要不说我俩有缘分呢。”
“……”齐宗撇撇嘴,“你就浪吧。”
听着耳边蚊子嗡嗡地,一巴掌又拍死俩后齐宗补上一句,“再等一会,见不到人我可就走了,你自己拿着东西在这等吧。”
此时此刻,纪井田跟赵梅做好饭,一样没等到回来的女儿。
“天这么晚,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要加班,留在邮政所那。”
“好好的怎么突然加班,还是去找找吧。”
被等待寻找的当事人,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后颈残留的疼痛让她很快回神,第一时间打量四周的环境,莫名觉得眼熟。
这是哪?
靠墙的长桌,并排的象牙白梳妆台,房间正中央摆放的两米大床,红色的龙凤呈祥被微微隆起,里面好像躺了一个人。
纪真真立马瞪大眼睛,认出这熟悉的布局。
她在严家!
这是她上辈子住了五六年才搬走的房间,本该是她跟严如松的新房。
那床上躺的,就是严如松!
纪真真立马站直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寻找防身的工具,最终从长桌的笔筒里抽出一直钢笔,紧紧攥在手里。
“严如松,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