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那夜,林湾便忤逆她。
今天更是将计就计,想要祸水东引。
若非是她看见陆廷来了,只怕不仅让陆廷不快,还会惹上镇府司。
如此种种……她一定不会让林湾好过。
林清眼里凶狠毕露。
“不过只是一场舞?”林湾冷冷一笑,目光笔直的看向林清。
“贵妃娘娘若是觉得可以,大可以自己来,何必强求林湾?而且,林湾清白之身,若是特意为宁皇子学一支舞,传了出去,只怕让人觉得,林湾是心仪三皇子,届时林湾的清白,谁来保证?”
都是在后宫里出来的,林清那点小心思,她怎么看不懂。
若非是有陆廷,林清就是死,也不可能踩在她的头上。
今天还想利用宁忆煊来算计她?
根本不可能。
林湾还欲说话,身边捧着茶杯的宫女身子忽然一歪,滚烫的茶水落下来,直扑她身上。
林湾下意识一避,可脚踝上一阵痛意传来,她往旁边一倒,和端茶水的宫女撞了个满怀。
“小姐!”
梦令惊呼出声,急忙去扶林湾。
宁忆煊也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片刻,又坐了回去。
只有陆子晋,一直沉默的坐着,仿佛只是一块背景板。
太后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
见梦令把人扶起来,陆廷已然忘了刚刚宁忆煊说要林湾学舞一事,直接一拍椅子,朝那个宫女道:“怎么端茶的?!”
宫女吓得全身都在打着哆嗦,颤巍巍道,“皇皇皇上……”
“皇上。”
陆子晋放下手里的茶杯,打断了宫女的话。
“先让林湾去把衣服换了吧,到底是茶宴,衣服脏了,有失礼数。”
林湾抬眸,想起刚刚脚踝上的痛楚,又想起昨天陆子晋同她说的,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分。
陆子晋是故意让她离席,方便去找溪沙。
“景王说得不错,来人,把南阳带去哀家宫里换一身衣裳再回来,莫让旁人看了笑话才是。”
太后附和着陆子晋的话。
见状,陆廷也不好多说,只能点头道,“去吧。”
林湾俯身,行过礼后,方才离开。
林清有心让林湾去嘉明宫,可见上面陆子晋和太后的神色,又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从御花园出去,便有婢女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