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日的情形,妤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原本永琏还好好的,永璜一回宫,他便断了气,可不就是永璜克的嘛!我就说他命硬,皇上却不信我。”
弘历正在悲痛之际,骤闻此言,当即火冒三丈,“谁跟你说永璜回宫了?”
临行之前,玉珊忽然跟他说,想让永璜待在木兰围场附近的张三营行宫,暂时先别回皇宫。
当时他还曾问过她因由,玉珊并未明言,只道是让永璜在外避祸,以防万一。
弘历还想着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哪料如今永琏没了,皇后还真将祸端推给了永璜,幸得玉珊有先见之明,没让永璜入宫,
“永璜崴了脚,至今仍在行宫休养,并未归来,他这几个月皆在外地,并不在皇宫,怎就克着永琏了?”
永璜居然没回来吗?妤瑛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就悲痛的弘历越发愤慨,“这半个月你一直在宫里照顾永琏,应当很清楚他的病情,太医已经说了,没有回天之术,神医也只是尽力尝试,并不敢保证能救回永琏。你心知肚明,为何偏要将责任推给一个无辜的孩子?难道只有这样你的心里才能有所安慰?”
妤瑛无言以对,但心中仍旧不平气,她实在想不通,老天为何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她的孩子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却相继离我而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亲耳听到皇后之言,弘历简直难以相信,这话竟会出自一个世家闺秀之口,
“妤瑛!你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别的孩子平安康健,你就心里不平衡,你巴不得玉珊的孩子也出事吗?你怎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言辞?”
满心悲苦的妤瑛抬起泪眸,望向弘历的眼神满是怨怼,“反正皇上您只在乎苏氏的孩子,从来不喜永琏,永琏是死是活你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