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一闪一闪。

苏瑾年看着他这副期冀的模样，心有不忍，但想到自己要去办的事，已经将要见到的人，终究还是冷下心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三号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己刚才干错了什么，要得主人这么严厉的的对待自己。

但他知道，犯错了就得认，于是乖乖道。

“对不起，我错了！”

乖乖低头，即使他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着面前恭谦的少年，她的怒火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副柔顺的模样，为什么不敢反抗，为什么要这么听从自己

冷眼道，“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下贱的仆人，就连你的命也是我在那种肮脏的臭水沟将你救出？”

“你以为你是谁？能当别人的替身已经是你一辈子的荣幸，你”

她刚想继续说，但看到少年的模样，愕然惊醒，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三号瘦弱的身躯微微颤动着，长发垂下，但可以看到那脸庞下有泪珠垂落。

“三”

苏瑾年想要道歉，但她的自尊又不允许她就此这么轻易的低头。

“对不起”

可还没等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少年就先开口道歉。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

“对不起”

少年后退一步，仰起头，笑着哭泣道：“对不起，是三号做错了，三号只是只是一个下贱的仆人对不起”

哭着笑，笑着哭，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少年不断的认错声。

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她开口，“不用说了，今晚我们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

少年抬头擦干眼泪，抬头对着她笑道。

苏瑾年见此内心不由长呼出一口气，有那么一刻，她的内心都是极为惶恐的。

惶恐着失去什么。

见到少年似乎恢复原样，这才抬手准备安慰安慰他，毕竟刚才是她话说的太重了。

但她抬手的瞬间，少年似是无意的后退一步，终究没和她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