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幼崽保护法里,没有经过父母同意,私自带走幼崽,是重罪吧?”

她望着门外的执行官,问他:“阁下这种行为,算不算知法犯法?”

布雷诺闻言抬了抬眼:“这里是a-99,我就是律法。”

说完,他平静地颔首,暗室的门就在他面前徐徐合拢,最终严丝合缝地闭合。

门外的他是裁决者,门内的人,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底层受刑者。

对于骄傲的强者而言,这种巨大的无法逾越的身份地位有时候甚至能让人受尽心理上的折磨,最后痛苦地选择妥协后苟且偷生或者疯狂到自我毁灭。

曾经宋溪以为自己也会和从前那些人一样——要么忍受不了漫长时光的折磨,选择向那些满心算计的人低头认输;要么在畸形的社会形态下,最终变得麻木疯狂,然后在某一天彻底地走向死亡。

但黑夜里,她感受着怀里女儿小暖炉一样的体温,低头轻轻亲了亲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

女儿的出生终止了那些绝望的看不到尽头的麻木时光。

小家伙既是她不可触碰的软肋,也是她最坚不可摧的盔甲。

被妈妈亲了手手~

小葵开心地蹬蹬脚丫,又举起手手想要更多亲亲。

“啊呜~哒!”

她奶声催促着,黑夜里举着小手胡乱地往妈妈脸上贴贴,贴了好一会,就是找不到妈妈的嘴巴到底在哪里。

宋溪被女儿的动作逗笑,故意仰着头让她碰不到。

小葵好半天都没找着,最后只能胡乱抓着妈妈的衣服,哼唧着把自己往妈妈怀里塞。

等她终于放弃,宋溪才忍着笑,握住她肉乎乎像一节小胖藕的手臂,又故意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