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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山派掌门愤然上前两步,直奔主题:“我们不同意你们认干亲!”

林默笑:“凭什么呢?”

元山派掌门同其他三名掌门对视一眼。

元山派掌门冷笑一声:“你们怎么不问,魔教无恶不为、作恶多端,凭什么能与永昌票号光明正大地结上契?”

林默:“你说的那是从前老教主领导下的魔教,现在李承铎是新一任教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我们不□□份地宴请所有人,就是为了这个。”

“就算从前无恶不作,也和我们新教主没有关系,你们又为何不同意他带着教众改邪归正、改恶从善呢?”

元山派掌门微微眯眼:“你倒是伶牙俐齿,一张嘴把什么都说了。可你说得再好听,把你们新教主夸得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他是‘血衣罗刹’的事实!”

“‘血衣罗刹’做过多少骇人听闻的事,作为教众,你们应该最清楚吧?”

“那我如果说,一切都不是他所愿呢?”林默拿着喇叭,字字铿锵。

元山派掌门预感不大好,正要开口,却见林默扯着教主李承铎的领子,把他带到了高台边缘。

林默看了李承铎一眼,后者点点头,背对着高台下数以千计的人,半褪上衣,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

伤疤层层叠叠,不仅惊住了台上本想讨伐李承铎的几名掌门,就连三层楼以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承铎很快拢好衣服,重新转过身,面对众人。

林默望向几名掌门,突然声音一变,哽咽起来:“他从小被掳到魔教,老教主对他动辄打骂,逼迫他为恶。这些陈年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这种情况下,他难道会继承老教主的衣钵?”

元山派掌门微微一顿,却还是横着声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想做的?”

林默抽出帕子,哀声抽泣:“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