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上山打猎,用到的箭会是有毒的吗?是谁指使的?为什么会对外来者赶尽杀绝?

二人平日中朝夕相处,思考方式也趋于一致,沈慕白现在想到的,唐司珏当然也能想到。

沈慕白垂着眼眸,不住地来回抚着唐司珏的侧脸,后背满身的箭伤,可她却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可见被保护地很好。唐司珏握住那只冰冷的手,眼神里是浓浓情绪:“快走,就要天黑了……趁乌鸦…快……”

手上一松,沈慕白看着那只温暖的手落了下去,面上表情不显。

她站起身,看了眼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伊兆与季桉,又看了看突然兴奋起来,嘈杂一片的鸦群,淡漠地笑了一声。

赶在日落的最后一刻,沈慕白踹开了神庙的门。

戴着黄金乌鸦面具,一袭白衫垂地的男人端坐在高高的案台上,身前佛香供奉摆的满桌都是。

空气中还散着袅袅的信火香,沈慕白神色冷淡:“真恶心。”

男人闻言睁开了面具后的眼睛,从高处往下凝视着她:“自寻死路。”

沈慕白笑道:“不拼一拼,又怎么活下去呢?”

话音刚落,沈慕白猛地冲上案台,拽着那不染纤尘的白衫就往地上摔去。藏在手中的箭矢看准心脏处扎去,却被稳稳按住。

冰凉的手用力地攥住沈慕白,祭司像是不受影响,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瞄了眼沈慕白手上的短箭,语气漫不经心:“就拼这个?”

听得一声清脆的笑,还没等祭司反应过来,沈慕白张口便咬住他白玉般的手腕。

犬牙用力,口中腥气一片,像是要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腕上吃痛,便反手用力一甩,失去灵力法器加持的沈慕白就是一个柔弱的废人,轻而易举地被甩在墙壁上,哇地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