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乌鸦羽毛,纸窗被撞出一个大洞,夜风不断地灌进来,将地上的鸦羽吹得飞来飞去。
婆婆被埋在一堆黑压压的羽毛里,口鼻出血,表情安详。
唐司珏见状赶忙上前,试了试鼻息。蹲在原地停滞了片刻,才慢慢站起身,对着沈慕白摇了摇头。
表面无外伤,舌苔没变色,身上也无淤青针孔类的小印记,沈慕白查看了半天,还是没能发现线索。
“难不成,是这群乌鸦杀的?”沈慕白纳闷道,“出了口鼻处有些血迹,什么痕迹也没有,到底是怎么死的?”
唐司珏望了望窗外平静下来的夜色,沉思半天说道:“外头乌鸦都散去了,我们出门看看还没有活人了吧?”
从窗外探出脑袋,刚刚还遮天盖地的鸦群眼下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只也没剩了,瞧着应该没什么危险了,沈慕白同他一起出了门。
从村头走到村尾,上百户人家,全部死的干干净净,无一生还。
“太奇怪了。”沈慕白走在空无一人的村道,四周平房的纸窗皆被撞破,安安静静地透露着整座村子的死亡,她纳闷道,“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死法,既没外伤,也无痕迹,乌鸦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夜之间屠了整座村子?”
唐司珏也在思考:“白日里那婆婆说的是这村子这几日都在死人,怎么我们来的头一个晚上直接就被屠村了,难不成这村子真不能让外人进来,一来就没活口?”
“这算个什么说法?”沈慕白摇摇头,理不清楚。
东升的旭日从二人身后升起,沈慕白瞅了瞅金灿灿的太阳,心中总算有了点暖意:“走吧,先回屋,把那睡的像头猪的伊兆喊起来,再想想怎么回去吧。”
二人走到门口,还没等推门,伊兆就直接从屋内跳了出来,哭的满脸是泪:“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把我一个人都在这!”
沈慕白安慰他:“没关系啦,反正现在都没人……”
“那婆婆变得好奇怪!不认得我了!”
声音被伊兆的哭腔打断,沈慕白一怔:“你在说些什么?那婆婆不是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