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走成了蛇形,酒量太浅,真是没用。”乐之瑶自我吹嘘,很是鄙视另外三人的酒量。

她摇摇晃晃,兜头差点撞到人怀里,下意识脱口而出要道歉,一抬眼,望见熟悉的某张冷脸,也是她在思过崖受苦受难的罪魁祸首。

那日,不就是她把他误以为是兰桂坊的清倌,搜刮脑袋里仅限的风雅诗词,于是夸了句“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因而惹怒了对方。

“对,对不起嘛,别生气,卫真人也是来喝酒的吗?”乐之瑶抓了抓后脑勺,对上卫令楚目中凝来的冰霜,后脖子一寒,立马捂住嘴。

卫令楚的目光从乐之瑶脸上移开,落到她后面姜水云等三人的乌合之众,眉心皱得更深了。

等卫令楚擦身走过,踏入兰桂坊,乐之瑶凑过来小声嘱咐她们:“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卫真人他竟然喜好男……”

“咳咳。”姜水云清咳打断:“师姐误会了,兰桂坊一直有买卖情报,想来卫真人应是为找殷墟狗贼的下落。”

乐之瑶连连点头,拿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察觉到她的气息,时越推开房门,闻见她身上浅淡的酒气,清新自然,不难闻,另有一股脂粉味儿甜腻腻,叫人没来由心烦。

那脂粉味儿极浅,应该是空气里沾染在衣服上。

他不太高兴,直接把人扛在肩上,扔到她的床榻。

烛火下,姜水云挨着枕头,小脸红扑扑,红唇一张一合,似在嘟囔什么。

时越眼神一落到她唇上,跟黏了蜜糖似的,挪不开。

在临安城昏迷的几日,他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触感,软软的,太过真实……

时越强迫自己撇开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么离谱的梦。

再看姜水云,他不免多了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