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低垂的眼睫颤了颤:“没关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师姐救的,你要拿就拿走好了。”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食盒,把每道菜一一取出,摆在桌面,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享用起来。
都尝了一遍,最后喝了鸽子汤,时越抬眸不解:“我怎么还没死呢,师姐!”
姜水云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又有点被叫破心思的生气,不想看见他,穿鞋起身往屋外走,还狠狠踹一脚房门,愤愤离去。
没几步,姜水云返身回来:“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被赶出卧室,房门几乎擦着他鼻尖合上,时越才回过神来,轻笑出声。
笑着笑着,他唇角的笑意凝固,上扬的唇角压下,轻抿了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姐变了,变得跟从前不一样。
从前的姜水云呆呆的,每天按部就班,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话,仿佛有人无形中给她设定的台词。
如果不是后来查看她躯壳内有神魂波动,他几乎以为她是高阶的傀儡人。
而现在的姜水云,会给他捎带滚烫的鸽子汤,还会把保命的剑符留给他……
鸽子汤又香又暖,双手似乎还残留着暖热,真实而清晰。
时越唇角抿得紧紧的。
休息一晚,大家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听闻距枫林镇北面的临安城也出现了药人的踪迹,欲前往查看。
御剑飞行了一日,入夜,一行人找了片空旷的林子歇脚。
姜水云和郑婉婉结伴拾柴火,剩下的莫子然、薛耀他们去周围打猎。
莫子然抓到野鸡,薛耀特意逮了鱼,拿草绳一串,提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