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文昌位的魁星转了转眼,他哼了一声,笔墨上的灵光一闪而过又归于沉寂。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魁星可不爱搞邀功这一套。
……
四月二十八,钦天监正秋白道人特意帮忙看的好日子,新进士的曲水流觞就定在这一天。
因为第二日有宴席,宋延年早早就吹了灯烛歇下了。
月上中天时分,一弯银钩倾泻下微薄的清辉,星星睁大了眼睛替它助阵,无数的小银光在闪烁,整个长乐坊很安静,除了更夫敲梆的声音,便只有草丛中的虫鸣了。
突然,一股清幽的香味从窗棂和门缝间飘来,香味淡雅却又无处不在,它一点一滴的侵袭,在人发觉时,便已经萦绕人的周身,旖旎缱绻……
宋延年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白良宽。
他睡在西南角的另一张床榻上,此时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面有陶醉之色,嘴里羞涩的嘀咕了几句梦话。
宋延年凝神一听。
白良宽:“讨厌……姑娘,不不不,是在下孟浪了……唔么……”
嘟嘟嘴越嘟越高……
宋延年:……
他打了个颤抖,心中一阵恶寒。
安排上!安排上!回去就让白大爷和白大娘替良宽兄张罗媳妇去,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