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看了伍敏杰一眼,此时他的背后还趴着厕鬼,鬼物浑浑噩噩,那些肮脏的粪水已经往伍秀才身上倾倒。
不可避免的,那伍秀才身上开始脏污起来了。
厕鬼已经缠上伍秀才,随着那些粪水的倾倒,伍秀才身上的生机正被消磨,只要生机湮灭,便是缚灵替换的那一天,虽然这一天会很迟很迟才来。
都说滴水穿石,厕鬼似不知疲倦。
两人身上缠缠绕绕着宛如枝蔓一样的孽。
宋延年垂眸,他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喝下这杯茶水。
他们两人无怨无故,宋延年也不想彼此间闹不愉快,他抬头解释了一句。
“夜幕将近,我饮了茶,夜里该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辜负伍秀才好意了。”
伍敏杰勉强收回怒气,他半眯着眼睛盯紧宋延年,道,“没有关系。”
他将茶水斟上,又拿起一个空杯子,一个暗劲使出,那青瓷茶杯便在他手中化为簌簌糜粉。
他就着这样沾着糜粉的手,将先前斟了茶水的杯子,继续往宋延年面前一推。
“我家的茶不比其他,喝了也是可以睡的,宋秀才想通了可以试试。”
“今日呢,我找宋秀才来,是想和宋秀才商讨一件事。”
宋延年看着他手中的糜粉,“……你说。”
看来,这伍秀才还对良宽兄还留情了啊,要是用这种劲儿来打他,这良宽兄那身肥膘都得化为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