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枫知道，这就是鬼魂已经虚弱到即将消散的模样了。

当时他们救的姬老太也一度是这副样子。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女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终于是息了自己争强好斗的心思，静悄悄地趴附在地上，在月光的微弱映照下，就仿佛一件破衣裳搭在地面上一般。

过了好半天，女鬼才轻轻抬起头来看向几人：“人我都换给你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赵小丰打了个哆嗦，躲在了姬明哲的身后。

姬明哲对女鬼冷冷道：“我们是为了你的簪子而来的，这簪子妨碍了阳间活人的交通，你将簪子收了，我们自然就走了。”

“簪子？”女鬼微微一愣。

姬明哲看向赵小丰，赵小丰连忙把衣兜摸了个遍，最后在衣精的外兜里面找出来了一枚簪子。

他拿出簪子，伸手在月光之下晃了晃：“这簪子是你的吧？”

不是才怪了，这女鬼身上的鬼味明明跟簪子上的鬼味一模一样！休想抵赖！

女鬼看到簪子后显然是怔了一下，后来才恍然答道：“要不是你们把它带过来，我早就要把它忘记了呢！”

随着她的话，簪子挣脱了赵小丰的钳制，飞到了女鬼的手中。

女鬼将簪子别在头上，眼睛里的血色猛然泛上来，身形猛然间又暴涨回了之前的大小。

“不好！她恢复了！”赵小丰紧张地大喊，向着艾枫和姬明哲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