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枫知道六爷爷是有当兵的傲骨的,不管多老,不管多累也要自己挺着,于是顺着老人的意思松了手。
谁知道一松手,六爷爷当即痛呼一声:“脚!”
艾枫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经过刚刚整整三个小时不停歇地走路,六爷爷布纳的鞋底早就破了一个大洞,红红的皮肤从破洞中露了出来,破皮处渗出的鲜血已经将整只布鞋染红。
艾枫见到情况,也不管老人愿不愿意了,将六爷爷往膀子上一架:
“六爷爷,您忍一下,我这就带您回村子!”
谁知六爷爷连忙拦到:
“不能回,不能回!”
一边叫着,老人一边从自己破旧的外套口袋中掏出来一张红丹丹的信封: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等姬先生?是因为这封信呐!”
“今晚这是抢走玉儿那个冤家,叫我赴宴来呢!我要是走了,我兄弟那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啊!”
喘了口气,六爷爷斩钉截铁:“不行!我不能回!”
“信?”
艾枫将老人手中的红信封拿了过来,借着手机的光看去————
这个纯红色的信封上下开口,上面从右往左,从上往下写着一列小字。
艾枫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六伯父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