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眼球之后，弄弄的粘稠黑雾代替了鲜血，从他的五官七窍中喷涌而出。

短短的时间内，鬼魂的脸已经不再像是一个人脸，而变成了一个粘稠黑雾的制造器。

黑雾漫过的地方，原本翠绿的小草一瞬间化为齑粉，竟然是在片刻就被抽干了生机。

眼瞅着车厢的玻璃在迅速地发黄变脆，艾枫急道：

“不好，那鬼要发疯了！”

“不是发疯，他的怨气太重，已经化为厉鬼了。”

姬明哲一面回答，一面将双臂用力一震，早已将藏在两膀之上的一对铁环震落在了手腕上方。

他的双手相扣，左右手指抵住对面的铁环。

只要那鬼向前一步，他便可以立刻将这对阴阳环掷出，将那恶鬼套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艾枫哎哟一声捂住了双眼。

这道猝然而现的白色亮光中似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擦过艾枫的脸颊，直接击透了车厢玻璃，将那化为厉鬼的讨债鬼直接击飞了百米。

这道光芒陡然出现，又陡然而逝。

等到艾枫恢复神智的时候，她已经被姬明哲挡在了怀里。

就像是被闪光弹袭击了一样，艾枫眼前黑白不断交替，睁开眼睛，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茫然地伸出双手，却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