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辜府当家之人,要不出来主持大局,传出去,有损辜府与他的颜面,况且这事丢脸的是冯家,给辜府长脸的事儿,他不会多加怪罪,但也不会多加过问。
待正堂走空了,阿瑞这才上前:“公子,老爷他们都走了。”
辜言桥抿紧唇,瞧了一眼仍跪地的应南枝:“起来吧。”
“公子,今日南枝擅做主张,是南枝的错。”
“你何错之有,你只是道了实情,”辜言桥脱下大氅,披在她单薄的肩上,“起来吧。”
家大业大,府院里的事儿就多了,也杂了,三言两语道不明。
不然,他生母死得那般蹊跷,也不会不了了之了。
终有一日,他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02-
自相国公寿辰后,穆双溪在相府已住了小半个月。
自席延送了一封信去穆府,她爹娘便顺势以嫁入相府学礼仪为由,让她先去相府住着。
未行过门之礼便住在未来夫君府上,在长屏城已是常见之事。
府上的人待她礼数周到,挑不出一处不好,可她就觉得不自在。
单儿拿着暖手从屋内出来,便瞧见小姐站在开得正好的梅花树下,掩不住的愁容,她知道小姐定是在想小相爷。
小姐在相府住了这么久,小相爷一次都没来瞧过小姐,回回去问奉舜,奉舜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从前小相爷虽待人冷淡,可对小姐也可谓是关心有加,怎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小姐漠不关切?
瞧着小姐消瘦的身影,单儿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