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原本也不想去, 转念一想, 又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家徒儿学得怎样。
这一日,陆灼霜又起了个大早。
这般重要的场合, 她也不好再顶着那乱糟糟的丸子头出门见人,伏铖这个梳头大师不得不重新出山。
这是他第二次替陆灼霜梳头。
第一次之后, 陆灼霜再也没有让伏铖碰过自己。
发展到这一步,二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尴尬。
伏铖强忍住心中的异样情愫,垂着眼, 拿起梳篦替陆灼霜细细梳理着长发。
无人说话,四周静得可怕,只闻犀角梳篦与长发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伏铖今日给陆灼霜梳的发髻依旧很简单。
这次不再是半披半束的发式,三千青丝拧做一团,再以木簪固定,一个简约且老气的发髻就这般完成。
陆灼霜这张脸生得太出众,伏铖还嫌不够,又拿来梳头油使劲往她头上抹,待到她额上再也寻不到一根碎发,整个发际线都被拉高一圈,方才满意地收好快要空瓶的梳头油。
发际线何其重要,经伏铖这番折腾下来,陆灼霜颜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了好几度。
陆灼霜盯着镜子中自己那油光麻亮的大脑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这样会不会太秃了啊?”
“不会。”
伏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很精神。”
陆灼霜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