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铖这孩子一如既往地安静,也就初见时话稍多,此后可谓是一日更比一日沉默。
陆灼霜只觉无趣,慢悠悠收回了视线。
经过杂役弟子半日的努力,原本空旷的院子焕然一新。
从陆灼霜这个角度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粉蓝相间的绣球花,再往后些,是一株高达数十米,堪称遮天蔽日的蓝花楹。
而今正值花季,深深浅浅的紫缀满枝头,如梦似幻。
长风浩荡,卷来阵阵馥郁花香。
陆灼霜惊奇地发现,攀爬在竹篱笆上的小蔷薇竟已抽出新枝。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就连那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小破屋也已被拆除,重建成两层高的竹楼。
陆灼霜托着下巴,悄然弯起了眼角。
收个徒弟也不赖嘛,至少能以他为借口来进行大改造。
思及此,她目光又重新落回伏铖身上:“还有什么要添置的,跟我说一声,我去找掌门要。”
伏铖摇了摇头,依旧没说话。
平日里的他也称不上话多,却不似今日这般沉默,偶尔还能蹦出几句怼人的话来。
陆灼霜不习惯于面对这样的伏铖,盯着他端详好一会儿,方才调侃道:“瞧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做我徒弟就这么憋屈?”
“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