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我为何不能拿它们撒气?”
红衣男子懒散的斜躺在瑶池水中一座露台上,单手撑额,配着那吊儿郎当的神色,着实放浪形骸。
说话间,又有朵红莲惨遭毒手。
神界向来恪守礼正庄重,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放肆,可即便如此,那道女声都未有半分愠怒,只是无奈叹息。
“一千年了,你心中的气竟未能削减三分。”
“妄想区区瑶池水就能将我净化洗髓?神仙天真起来也不过如此。”他嘲讽一笑,掀眸看向某处,一如千年前的乖张反骨,丝毫未变,“愚不可及。”
此处露台几乎与池面平齐,他净白的手在水中撩了撩,水波荡起,正欲再掐一朵,手背突被弹了一指,痛的他立马缩回手。
“呵。”
他闭了闭眼,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大,怒极反笑到甚至出了声。
下一瞬,暴戾四起,他只挥了挥衣袖,半池的红莲皆受重创,颜色瞬时暗淡了不少。
他困于瑶池出不得半步,可没说不能拿它们撒气。
“泽恩!”女声难得有了情绪,“不得胡闹。”
灵力布下,将被他摧残七七八八的红莲滋补好养料,这才语重心长道:“十万年才得这么一池,万不能被糟蹋没了。”
泽恩懒懒扫了一眼刚恢复的红莲,挑眉笑道:“原来,你是个会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