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杭宁固执地重复。
柏景山微怒:“是舍不得贺闻昼吗?”
“在说我什么?”外头传来贺闻昼的声音。
杭宁不知怎么回答,但她现在的确不能离开军事基地,也确实需要和贺闻昼合作调查。
这算是舍不得吗?
贺闻昼现身,看见柏景山拿着杭宁的行李,着实不悦,上前抢过来,“不劳你帮忙提了。”
柏景山:“我是来接她回去养伤的,申请已经发给军事基地了。”
“这点伤用不着专门回家养,我自然会给她找个生活助理。”贺闻昼回道:“还有你的申请,我看过了,现在就可以给你回复,不准!我们军事基地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必须呆到任期结束。”
“我是她的监护人。”柏景山强调,“有权决定她的去留。”
贺闻昼抬手抚了抚耳朵,不可置信地笑道:“我没听错吧,她都多大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拿监护人说事,还有她现在的人事权在我手里,能决定她去留的只有我!”
贺闻昼的话霸道独断,放在以前杭宁听到,必要跟他好好吵一回架,掰扯掰扯自己的决定权在自己手里,但此刻,她什么也没说,对付柏景山,只能靠贺闻昼这种嚣张跋扈、略显无赖的人。
“哦对了,我还是她的匹配对象,留她在身边,照顾她名正言顺。”贺闻昼看了杭宁一眼,“要不我们尊重当事人的选择,问问她想跟谁走?”
“不必了。”柏景山扫了一眼低眉垂眼的,不愿正视他的杭宁,转身离开。
待柏景山走后,杭宁长舒了一口气。
贺闻昼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以前什么审美,不仅看上弱鸡容嘉,还看上鳏寡老人。”
杭宁听见贺闻昼形容柏景山为“鳏寡老人”,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哪有你形容的那么差,艾笛就很喜欢那种成熟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