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难办了,她有信心和贺闻昼周旋至解除关系的那一天,可对于柏景山,她一点把握也没有,甚至于……她是畏惧他的。
杭宁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挤压着手心,微微疼痛让她保持头脑清醒。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柏景山,坚定地说:“对不起,我选择接受这一切。”
贺闻昼得意地哼笑一声:“柏大使,她的回答够明白了吧,你可以走了。”
柏景山:“难道比起跟他相处,你更不愿意面对我吗?你在怕我,还是在怕你的心?”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她会放着我不要,要你一个离异人士?”贺闻昼不知怎么被激起了独占欲,尽管是他未曾设想的对象。
眼见贺闻昼要和柏景山吵起来了,杭宁直接背过身:“柏大使,您还是离开吧,你知道我不是个草率的人,做出去的决定不会随意更改。今天做出的选择所有后果我会一力承担,绝不后悔。”
“好。”柏景山的声音中有无奈,有隐忍的痛苦。
他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这里。
在他走后,杭宁像是被抽去了气力,疲惫不堪地跌坐在沙发上,重重呼吸。
贺闻昼不免有些讥讽:“好一副感人肺腑的狗血场面,虽然我们是□□临时夫妻,但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我不要哪天突然就绿云压顶。”
杭宁没说话,没心情也没气力和贺闻昼拌嘴。
静静地等着贺闻昼继续指责她。
想象中的阴阳怪气的指责并没有来临,她听见倒水的声音。
该不会要喝口水润润嗓子再骂?
紧接着,一个硬物轻轻碰了她的脑袋,她抬头,看见贺闻昼给她倒了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