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荡荡的洞府中转了几圈,扶额叹了口气,拿出玉符联系松兴朝要他把他房间内的物件都搬过来。
松兴朝没想到几个时辰的功夫,邻居就成了内门的亲传弟子,连家都要搬了。他还想再问,就被鹿沥捏断了传信。
鹿沥逛了一圈回来时,温瑶也把茶烧好了。
“师父不会觉得孤单吗?”他来之前只知落雪涯人少,却从不知会冷清到这个地步。因常年积雪,连鸟雀都不愿落脚。
“你日后便能体会到,修行无岁月,闭关的时间会占了大多数。十年,百年,不过弹指间。更何况,”温瑶笑了笑,“以后不是还多了徒弟弟你吗?”
鹿沥见她眼底清澈,说话尽是真心,一时心里复杂难名。
算了,就这样吧。
煮好的茶快要凉了,他终还是取了茶盏,在温瑶面前跪下,双手举到了眉心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温瑶想保持庄容,但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接过了茶盏,一饮而尽。鹿沥也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徒弟弟,以后多多指教。”温瑶跳下了椅子,托在他的手肘处把他扶起。
站直的鹿沥比温瑶高上许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手背在身后细细地摩挲,到底有多少真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师父父,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师徒相称了这么多年,两人在这一天才算成了正式的师徒。
既然已是师徒了,有些之前不敢问的,也该问一问。温瑶搬了凳子,让鹿沥在她旁边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