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会察言观色的慕鱼还是及时闭上了嘴,这事虽有疑问,但还是下次问卫南映比较好。卫二祭师虽然老奸巨猾,但对晚辈还是从来一副嬉皮笑脸模样的,不同于闻云兮,格外平易近人。
为打破这沉寂的气氛,慕鱼一边搅着瓷勺一边又找话题,仰头,漫天星野,“大祭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闻云兮没说话,或者无意回答这个问题,又听慕鱼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是喜欢厉害的,特别能打的?”
闻云兮:“?”
闻云兮不说话,慕鱼也没有当他是默认,更不觉气氛尴尬,犹自捏着勺子道,“像我,我就喜欢能打一点的,这样像遇到今天这种危急情况,也不至于那么拉胯,拖人后腿。”
即要入夏,虫鸣与星辉交应,窸窸窣窣,却更显寂静。
慕鱼本就是自说自话,没想到闻云兮会理她,“你是本体雷刑重伤。”连入门筑基都成问题,也不能不计前尘后果将错误全怪在一个人身上。
慕鱼笑笑,笑容牵强。
星空浩瀚,银河横跨夜空。慕鱼发呆之际,忽然听闻云兮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她那么能打。”
一只飞虫掉进碗里,粘稠的粥黏住双翅,逼得它动弹不得,慕鱼没听清楚这句话,用勺子将虫子撇开,倒在一边树叶上。闻云兮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希望她很优秀。”停顿一下,才道,“若真可以选择,我跟她,一个人能打就够了。”
不远处水池里有青蛙落水的“扑通”一声,月色清辉里闻云兮美得像座雕塑,容不得半分亵渎,无论是这认真的语气,还是平日给人留下的影响,更是联系不上开玩笑。
慕鱼站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却也腹诽。又幽幽叹了口气,“说真的,经历那么多事,这句话其实我不怎么信。”
闻云兮转头看她,听到她声音慢慢,“以前我也这样想,我入不了无极门,程牧风进去也可以,那时候我多傻啊,还觉得他的就是我的。”
手里的粥被搅得越发冷,慕鱼摇摇头 “但其实都是假的,什么事抓在自己手里才最正确,永远不能靠别人的。”
这句话仿佛又莫名让闻云兮烦躁,只听一句冷冷道,“那是程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