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一阵恶心,面上却还是笑着,“国君不嫌弃琬儿,琬儿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国君就吃琬儿一杯酒水罢。”
说罢,她拾起酒杯给燕国君斟酒,递到跟前,巧目盼兮的望着燕国君。
“这个……”燕国君迟疑道,“美人有这份心就好,这酒,就不必了,”他捏捏翘起的胡须,收起笑意,又重复道,“不必了。”
秦琬掩唇略笑了笑,“国君是怕这酒里有毒?既如此,那奴喝了便是。”
她扬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推给魏国君看,泣下两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奴既已无处可去,又怎么会害国君呢?国君倒是不信奴,是逼着奴去死么?”
魏国君见她喝了酒安然无事,心中疑窦渐消,挨不住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只得来哄,“这话儿怎么说的,美人对我如此真心,我就是美人儿的依仗,来来,满上一杯,寡人陪美人喝就是。”
秦琬心里冷笑,重又为魏国君斟满酒,先啜饮一口,这才递给魏国君,“奴忧心您的身子,少喝些便是了。”
魏国君接过杯盏大笑,“美人放心,寡人海量也。陈国此番用的上寡人,可是答应灭天岁后,分寡人半壁江山,这轻杯一盏的酒水才多少?不够寡人塞牙缝的。”
他仰脖一饮而尽,顺势把秦琬搂在怀里,脸色渐渐红涨,头也晕沉起来。
秦琬强忍着不适,陪他小坐些时候,直等燕国君眼神迷离,才唤侍卫,说国君不胜酒力,要早些歇息,顺便屏退歌舞,让侍卫扶着魏国君回了寝殿。
秦楚不放心,怎么看魏国君都是中了迷魂药一类的毒。
她趋步跟了上去。
江月白本是想现在动手,取魏国君性命,看秦楚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只得咬牙也跟了上去。
她回头看一眼他,说,“可能有诈。”
江月白楞住了,马上拉住她,不让她再往前一步,低声道:“你别去了,我去。”
她说不行,“只怕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听我的,快去找伍上卿碰头,我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
他气坏了,觉得她这是又想找什么借口好抛下他,一次两次,次次如此,他红着眼睛看她,只是拽着她的袖子一动不动,央求似的,“我哪里也不去,就和你在一起,我来魏国,不是为了那个蠢猪升天的魏国君,临江去了燕国,说你并未回宫,说你到魏国来了,我即是为你而来,你就别想再离开我,除非我死。”
她低喝,“我是要杀秦琬的,江月白你不要以为现在我们拴在同一根绳上,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别惹我,否则东窗事发,我就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让你被射成刺猬。”
他干脆松开拉她的手,直接将她焐在怀里,“好,这样也好,只要你开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刀子都给你扎了,射成刺猬又如何?阿楚,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只要想起沧澜山那一幕,我的心就碎成好几瓣,痛的不能呼吸,痛的浑身煎熬,我再也承受不起那样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再看到你,任你说什么都不好使,我不会放手的。”
她简直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