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见他没搭话,秦楚有些落寞,看来,他这是准备包庇秦琬到底了。

把外衣穿上,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你很爱秦琬吗?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她?”

他听得惊愕,“你怎么说这样的话?阿楚,我的心给了谁你难道不知道么?自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为何总是不信我?”

“难道不是你带走了秦琬么?你离开那日,秦琬和郭氏就在燕宫蒸发了一般,任凭宇文琅如何找如何查都没有半点眉目,你是乘马车离开燕宫的,燕宫从未有人能乘马车在宫里行走。堂堂陈国国君,何至于敢做不敢当?”

她说的很平淡,江月白却听得五味杂陈。

“我没有做这种事,我恨她还来不及,为何要救她?那日乘马车,是因着我眼睛不便,临江不在身边,才由小厮赶着马车送我出燕宫的。”

他说的这些话,在她看来,都是在狡辩,她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他不愿意把秦琬交出来,她也不急于一时,思量一会儿,点了点头,假意道:“那我信你。”

听她这么说,江月白一喜,“是真的?”

“是真的。”她重又在榻上坐下来,去勾他的脖子,娇嗔道:“你这样爱我,我又怎么不信你呢?既然秦琬果然不在你这里,我也就不计较了,只是萌橦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我很是担心。”

因姿势的原因,他半呵着腰,伤口吃痛,不过她这样暧昧的姿势,还是叫他心中欢喜,闷声笑笑,宠溺道:“我吩咐临江去找人了,你不用很担心。”

第30章 疑云

她听了顿时喜笑颜开, 说这实在是太好了,松开他转身去捞床头上的止血散, 起身冲江月白和暖一笑,“我替你上药,御医嘱咐过,一日两次的。”

他沉默会子,颔首低笑,“好。”

她替他解开素色中单,露出精/壮的膀子和紧实的胸膛,心口下一寸的地方,血口子张合着。

刀口狰狞看着吓人, 她倒抽口气, 用棉布沾药酒给他轻轻点擦, 抬目审视他脸色。

擦拭药酒其实和伤口撒盐感觉差不多, 总之就是铩的慌,那种疼钻心。

江月白本来浮着笑的脸这会子煞白一片, 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就连额前都疼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存心的, 倒药酒在手上, 搓搓捂上去, 不怀好意道:“受不住就喊出来。”

江月白咬牙,未答话。

她将药酒收起来后,才把止血散和止疼散给他敷上,支着下巴看他半天, 问,“疼吗?”

江月白疼的右手一下一下搓着被面,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囫囵着勉强同她笑了下,“不疼。”

秦楚佩服,心道这样都能咬牙忍下去,委实英雄。

委实英雄的江月白咬咬牙,疼的眼中泛出两滴泪花,亏得他双眼覆着粗布,泪珠子洇在粗布里,没人看见,疼哭这种事,有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