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特别不喜欢天机阁。”

“知道。”

“不喜欢的原因就是，你们不把我们当人看，你们不在意我们，只要能够快速解决麻烦，杀一个还是杀十个，对你们来说都是无所谓，根本不会给别人选择机会。”

司其冷笑道：“好像你给了？”

潘五说：“没错，我也没给，站在他们两人的角度来说，我对他们也是不公平的，但是，我的不公平可以解救很多生命，对上这些所谓的将领，我更愿意给普通士兵们选择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谁不想蓝天白云下放羊骑马，月明星耀中纵酒狂歌……咱们站的位置不同，看到东西的角度不同，想到的事情自然也不同。”

司其说他是狡辩。

潘五承认下来：“我是狡辩，但是无所谓，只要能有更多普通人活下来，我愿意狡辩，也愿意给这些将领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说的好听，还不是我让你回来的？”

“没错，是你不愿意特鲁图死在这里，所以咱们才回来，只是，你既然在意了特鲁图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多在意千万个和特鲁图一样的人？”

司其冷哼：“全是狡辩，都是狡辩。”

潘五沉默片刻：“你们都是这样，总是觉得高人一等，其实……”

“你再说我高人一等，我就恼了。”

潘五想了好一会儿：“你挺好的，我说的是庞兽和天子那些人。”

司其又哼了一声，看向对面营帐：“那个朋将军好像还不死心？”

潘五望过去。

对面大营中号角声连天响起，士兵停止修建军营，快速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