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喜欢碰已经脏了的人,”沈长修松了手,拿出手帕细细擦着手心,“这件事是你和楚特助给我惹出的麻烦,代价总要从你们身上取来,苏青,你说该怎么办?”
程苏青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她迟钝地摇了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这里有一个能让我对你们既往不咎的方法,”沈长修看向程苏青,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愉悦在其中浮现,“宝贝,让你弟弟来代替你,在三个月后和我订婚。”
他低低笑了,轻声道:“把程苏安送到我的床上,我就原谅你。”
程苏青瞳孔紧缩,“不、不行……”
沈长修后退一步,体贴道:“程苏青,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你要好好的想一想,是准备和楚特助一起承担我的怒火,还是一笔勾销所有。你这么聪明,这笔账应该能算得请。”
他转身往楼梯上走去,“对了,今晚发生的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程苏青愣愣趴在地毯上,魂不守舍。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眼前一片眩晕,脑子里一时闪过苏安的脸,一时又闪过楚特助的脸。
一个是拖累了她十几年的弟弟,一个是和她纠缠了十几年的爱人,还有她自己的安危。
该怎么办?
他索性搜了搜私家侦探社。原身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苏安不是,他手里至少还有何夕燃给他的二十六万块钱,这笔钱不少,已经能请一个很好的私家侦探。
多方对比后,苏安联系上了一家私家侦探社,谈妥价钱后给了要求,让对方去查找两个月前何翡雨是否雇佣过护工,如果有,那些护工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苏安不敢让他们去查何夕燃和沈长修,他能给的价位和侦探社的能力就摆在这里,查不出东西来不说,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窗外鸟叫轻啼,叽叽喳喳。苏安关上了大灯,打开亮度稍低的床前灯。
何翡雨的秘密牵扯到了许多人,发生在苏安身边的事情也是一环扣着一环,在这其中,总有一个人就是楚鹤。
总得试一试,才能有被动转变为主动的机会。
深夜。
程苏青坐在副驾驶,车内没有开灯,月色略过了这处隐蔽的角落,昏暗下只能隐约看到人的面容。
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楚特助压抑开口:“阿青,我们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程苏青妆容精致,她漫不经心地撩着耳侧的发丝,烫染的卷发波浪起伏,“偶尔陪你睡一回就够了,我们之间哪里还有关系?楚特助,老老实实记住你的本分,别忘了三个月后我就会和沈长修订婚。”
“……”楚特助,“阿青,你听我说,你不能和他订婚。”
程苏青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楚特助的眼睛却瞬间红了,英气逼人的大男人嘴角颤抖几下,狠狠抹了把脸,掩下自己狼狈的表情。
白日里不近人情的企业精英,现在却像条摇尾乞怜的落水狗。
程苏青冷漠地从包里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脸上面无表情。
“阿青,”楚特助缓了过来,低声,“我知道你还恨我,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复我都可以。但你不能拿自己去赌,沈长修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是吗?”程苏青果然嘲讽地勾起唇角,“他能有你做的事过分吗?”